jan 26, 1886 - 劉銘傳文字記教會重建事
Description:
P84
三、災後重建
馬偕於1885年4月19日重返崗位後,隨即於5月4日帶著親信順仔、#火、寬裕、清華由北往南巡視各禮拜堂,勘查各地受災情況,並堅固信徒的信心·5月15日回到滬尾,17日為嚴清華、陳榮輝(即陳火)
舉行封立牧師禮拜。#29日又再取程拜訪劉銘傳,並得其協助獲八名隨身護衛陪同巡視噶瑪蘭各宣教據點,6月7日回到淡水。“巡視整後,馬偕便著手統計整體受損的報告書,預計向清國政府提出賠償的
求。根據官方檔案「法軍侵臺臺檔(八):台灣巡撫劉銘傳咨報臺北府淡水縣屬英教堂被匪搶毀查明償給」裡的記載,光緒12年(1886)日,台灣巡撫劉銘傳文稱:
竊照上年法兵犯臺·民心義念成仇:臺北為通商口岸,
各國洋商雜處,居民不暇分辨為何國之人,地方官保護亦妥。隨於8月17日,據英國駐箚臺北領事費里德來函,內月16夜,景尾、新店禮拜堂被民搶拆。又於18日,接捕事照會,以據偕教士報稱:艋舺、錫口、水返腳、大龍峒尚洲等處禮拜堂,均被土匪拆毁。又於29日·續據照報角湧教堂被匪搬搶:各等情前來。本爵部院以前敵軍情正在萬緊之際,若操之通急,深恐另釀事端,轉多窒礙。一面微紛畫北府督同淡水縣嚴密查拏究辦;一面照復費領事勸慰偕教士,
允以事後賠償。費領事深明大義,遇事和衷,允從寬緩追究。至本年5月間,臺防解嚴;疊據費領事照送估計起蓋各教堂及失物價值清單七紙,共銀一萬二千餘元,請賠前來。本爵部院當委通商委員李彤恩會同臺北府知府府劉勳、紳士陳霞林等帶同工匠馳往被拆各教堂處所查勘估計去後。旅據李彤恩等稟覆:
『遵札前往艋舺、錫口、三角湧、新店、和尚洲、大龍峒、水返腳等七處教堂,周歷履勘。查水返腳、三角湧兩處教堂不過略有損壞,修理需費尚少;艋舺等五處均已拆毀,僅存頹墻基址,飾令工匠密估,需洋九千餘元。至各教堂所失物件是否盡實,無從查考。若照領事開送數目,為數頗鉅;應稍核減,以昭公允。當經李彤恩邀同費領事、借教士官以情理,再三議減:辯駁數次,始允以一萬元正數賠償了結。請示遵辦』等情。查此案因上年地方軍務緊急,民心懷疑,變起倉猝亂民無辜滋事。其開送所失物件,雖無從查考,而七所教形履勘屬實,估修實需洋銀九千餘元。既經費領事士允減二千餘元,自應由官籌款給償,以了此案。已由滬尾關稅撥解臺餉項下提銀一萬元給領完案,以睦邦交;業經取具偕教士親筆收據附卷,並照會費領事銷案。一面仍飭府、縣各官查明起意拆毀之人,擇尤懲辦,以儆將來。(略······)
我於1885年10月28日離開淡水,本月1日返回,在外
逾三個月。於此期間,偕師母及孩子在香港與教友一起生活五個星期。劉銘傳將軍受到我一位滿清官吏的老朋友影響,對於我所提出受損教會的價值毫無異議,賠償了我一萬圓。我因此陷入焦慮的長考:怎樣做最好?建造十二座不怎么牢固或者普教堂,或者六座堅固又有藝術價值的教堂,我最終的是後者,且立刻動工,並在三個月內完成,三座以堅固石材建成的美麗教堂,而且每座都以石循環境。它們分别座落在猛舺、錫口【松山】以及新店。我該描述一下嗎?當然。高高的尖塔聳立於教堂及其他一切之上,如此宏偉壯觀---刺透了風水(Feng-shui),並指向天國。塔尖砌石之時,也永久地放入英國國旗和「燃烧的荆辣」·····我也整修了幾近全毁的兩座教堂···我們的目標是事事得這個世界,為我們全能的上帝豪得心爱的福爾摩沙······。
當每個城鎮都有教堂矗立在北福爾摩沙美麗土地上:福音處遍撒;我將偕同天使高唱。」馬偕在這份報告書的結尾,勾勒遍傳北福爾摩沙的願景。福音和福音的使者沒有因此而被攔阻所得的賠款重建聖殿倒塌的城牆,更以新式的教堂建築,象徵攔阻、屹立不搖、勇往直前,展現更有生命力的見證群體。
誠如在1886年3月27日的教勢報告所陳述的:
想想看!我們竟為1,138人施洗。要不是清法戰爭·3、4年来的所有信徒早就在1884或1885年受洗了一―我們並任命38位長老與四十二位執事·····目前北台灣的宣教區實況下:總共有38處禮拜堂(教會)。由我施洗者2,320人。其中已有73人死亡。今天我们的名單上有2,247名受洗者。我們有
38位傳道師;牛津學堂有2位本地教師:一位為已受任命的牧師。有一位是新店教會的牧師。我們有53位長老和四十五位執事以及許多預備加入此宣教事工的學生。願永恆的榮耀歸給上帝。「願祢大能的福音傳過地極,征服人心,贏得靈魂,永不
止息。」這是我們這些年的成績。我並不認為我們沒從法國人的邪惡攻擊得到好處。目前還看不出來,這要一段時間。馬偕對這樣的福音果效相當有信心,過後的發展果然也如他所預期,特別在噶瑪蘭的教勢增長急速攀升,締造可觀的集體歸信紀錄。
這樣的現象展現了那個千喜年思想活躍的世代所共同分享的宣教企圖心,藉由『勤奮與熱心』來完成所有的計畫。不過,似乎也隱約望見千年主義那種過度樂觀主義的隱憂,有如後來1910愛丁堡宣教大會的光景。或許,這樣的推論有事後諸葛之嫌,但若從劉忠堅的觀點來看,他認為當年在蘭陽平原奮鬥的輝煌成果隨著平埔族的驟然消逝而逐漸式微,原本三十多間的教會減少到剩八間,且都坐落在漢人居住的市中心。他中肯地提出了重要的解釋:「我們應謹記,早期的宣教師不可能充分了解歸依者的生活和行為,進一步的門徒訓練更是不可能。外國宣教師要從台灣信徒那裡獲得資訊是極為困難的。別有用心的人大量湧入,正如今天的許多宣教場域可以看到的。」
小结
同樣身為宣教師的劉忠堅明確提點,教會穩固的基礎在於「門徒訓練」,也就是指向信徒生命變的課題。生命根有了「確信」,才有底氣應對外在各樣險惡的考驗。正如麥克林登(James McClendon)所言:基督教信念並非一堆命題及電腦程式,而是那些在生活中表露出信,能夠模塑生命及群體的確信。因此,對基督教信念唯一相應驗證,始於注意那些活出來的生命。」
這種關注「活出來的生命」所展現的信仰實踐,正是馬偕實踐神學的核心信念:基督教不是一套用來教導人的哲學體系,而是一種必須把它活出來的生命内容。耶穌的宗教與其他宗教不同的一點是道
成肉身,它的能力是具有神聖位格的那種能力。基督教是靠人際間的接觸來傳揚的,基督將生命賜予人們,並且說:「父怎樣差遣我,我也怎樣差這你們。」每一位基督徒都是宣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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