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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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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9, 1872 - 決定在台宣教

Description:

P303
1872年3月9日,馬借舉目觀望造物主安置於淡水河畔的翠綠山巒,聽到一個比耳朵曾聽過的人聲還來得清晰的聲音――「上帝輕聲對我聆聽的心神說:『就是此地了』」。馬偕感受到上帝的召喚,深信「這就是我的家」,就此從淡水小鎮開取了北台
灣的宣教志業。

p269
第十六章 為什麼是福爾摩沙?
馬偕確實掙扎過,到底要選定哪裡作為他即將投入的宣教區,從憶錄的記載也可看出端倪:『我要定居在哪裡呢?我必須要對這個問個決定。中國那邊的宣教師勸我在汕頭工作,南部這裡的宣教士告訴我,北台灣有人口密集的城市、有平原及山地,但卻沒有人照顧。那裡沒有宣教師,宣教事業上無基礎。我立刻感覺到,我被呼召去做這份工作。』

1872年3月9日馬登陸北台灣的淡水小鎮,感受到上帝的呼召在回憶錄中他如此自述:
『我向北看、向南看、在向內陸遠處的山看,我覺得很滿意,有一種平靜、清楚預言式的念頭,相信這就是我的家。我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就是此地方!」(This is the land!)』

事實上,馬偕以宣教師的身分得以登陸淡水進行宣教的工作,是受惠於英法聯軍之役清國戰敗所簽訂的「天津條約」,而正式將淡水開為通商口岸。伴隨著開港通商,西力東漸,使到台北的政經、外交地位產生結構性的轉變,這對基督福音在北台灣的開展起了關鍵性的影響。

p270-273
一、汕頭(Swatow)到打狗(Tacao)
馬偕跨文化宣教的地圖為何最後落腳北台灣,爬梳日記、回憶錄及宣教報告書,是最能尋得蛛絲馬跡,並理解其內心的掙扎以及自我的詮釋:

『在加拿大時我心頭就有很大的負擔,尚未放下。海外宣教委員會(F.M.C.)說:『你自己選擇一個宣教區。雖然我尚未決定,但是我感覺有一股力量將我拉向福爾摩沙。(馬偕日記1872年1月3日)』
『我們一早加緊趕路,在10點到達打狗李庥牧師家中,在下午3點經過數小時的禱告之後,決定以台灣的其他地方作為我服事的工場。⋯⋯我的意向馬上轉向北台灣······(馬偕1872年1月5日)』

馬偕於1872年1月6日從打狗寄涵母會海外宣道委員會主席麥威廉牧師。這信函是馬偕抵台後的首封信函,裡頭表達了他決意在北部傳教的心志,以及和南部教區的英國長老教會宣教師的分工,頗具有意義。全信内容如下:

『我親愛的弟兄:
從廣東(Canton)回到香港後,我(隔天)就再出發生進,「羅娜號」(Rona)航行到汕頭(Swatow),有個愉快的旅程,並在汕頭與弟兄們待了將近二個星期。我與施美夫牧師(Rev.Geo.Smith)Ks往内陸前行,經過一個他們希望我可以留下來參與服事的區域,在看到很廣大的土地還沒有被關懷後,我幾乎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說什麼。我離開汕頭後,也不確定會再回來,或是就留在福爾摩沙。廈門(Amoy)地區的宣教發展相對健全,我就跳過不列入考慮,最終在29號下午來到這個城镇(Tacao打狗)。 很快得知李庥牧師(Rev.Mr.Ritchie)也正在内陸和島上的居民(Aborigines)在一起。在過了安息日用英文向一些外國人講道之後,我跟一個漢人信徒在星期一的大清早離開,走了26英里到達一個村莊(阿里港,今屏東里港),在那裡見到了李庥牧師、牧師娘和他們的家人。參觀了幾個傳道站(stations)之後,我們昨天回來,我決定繼留在岛上。
長久以來,我一直渴望將所有的事拋在腦後,並在上帝派遣我去的地方開始工作。我將這件事擺在上帝面前,並受感動要留在這裡,所以我相信基督要我在這裡工作,他一步一步帶領我離開所愛的家鄉,來到這個小島。我感謝上帝為我開道路,將我領到這片黑暗的異教之地,我希望在這片土地為祂而活,如果需要也為祂而死。
啊!上帝的良善,誰能完全理解?我不能充分的讚美上帝,但祂時刻與我同行,舖平前程,並給予我力量和
安慰前行, 啊!不要起疑心來反抗愛的天父、仁慈的上帝。既然上帝現在帶領我來到這個地方,我仍渴望由祂帶領。如果上帝願意,我將和李庥牧師留在這裡直到明年九月或十月,打狗(Tacao)唯一的宣教師。我預計在本週初開始學學習當地的語言,並盡可能去醫院見習。之後,我希望北上去淡水,此為西海岸的一個通商口岸,並在那裡設立總部,如同在南部的打狗和台灣府(Taiwaufu,今日台南)。台灣府就是德馬太醫生(Dr.Dickson)和甘為霖現在的所在地,而馬雅各醫生(Dr.Maxwell)現在在英國。在分工方面,弟兄們完全同意我的觀點,他們在南部,北部仍尚未有人服事(unoccupied)。確實,占全島三分二面積的北部地區,沒有工人(laborer)。若我順利去到淡水,這個島就會被我們教會(PCC)和英國長老教會(English Presbyterian)分據。然而,去到那個城市(淡水),我的工作主要是在較文明的原住民(civilized Aborigines)當中進行,弟兄們會將淡水和台灣府之間的一個據點交給我們,那裡會有很多「山丘之民」(hill people)。這將成為我們著手工作的核心基礎。他們是非常有趣的人,並且樂於接受福音。一切都令人感到鼓舞,我以後將會有機會談到這件事。』


事實上,馬偕在打狗只停留二個多月,1872年3月7日與李庥牧師搭上「海龍號」(Hai-loong)北上。之所以會提早北上,主要有二個因素,一是語言學習,二是為了配合李庥牧師北上探訪宣教據點的行程。在1872年4月10日寫給加拿大長老教會海外宣教委員會(西部部分)主席麥威廉牧師的宣教報告書中有一段陳述:

『我和語言老師學了幾星期後,開始覺得需要完全處於運中文(台語)的環境裡。這讓我想要比當初預估的更早前往北部。同時李庥牧師正準備要去探訪幾個打算轉交給我們照顧的宣教據點,渴望我早點和他們同行,然後再回到打狗來;但是如果回打狗幾個月後,我又需要啟程北上,只會增加開銷又浪費時間。此時正好有艘英國輪船海龍號進港,他們將直接駛往淡水(這是極罕見的情形),我全然相信這是上主在開路。』

是的!上帝為馬偕開路·1872年3月9日成了上帝為馬偕預備的神聖時間,更是上帝親手揭開北台灣福音序幕的剎那永恆。

P274
二、入淡水港
1872年3月7日,馬偕與李庥牧師搭上「海龍號」(Hai-loong)在台灣府與德馬太醫生會合。一行人於3月9日下午3點左右抵達淡水港,北台灣上空瞬間響起動人的宣教序曲·馬偕在日記裡寫下這重要的一刻:
『約下午3點,船入淡水港並且下錨。被這個地方深深的感動,我立刻下定决心,這就是一直在等待我的宣教。』

1872年4月10日宣教報告書中提及:『我相信是上帝領我來到淡水,我確信海外宣教委員會和教會當局會滿意我選定的宣教禾場。」事實上,馬偕對其所領受的宣教區是帶著一種與上帝誓約的使命付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辭,從1872年4月7日的日記中馬借借堅定地陳述這種誓言:
『我服事的區域已域已經底定,我心頭上的重擔放下來了!另一個卻放上去,而同時又見到那麽多的負擔,然而是那般的可愛,那般的宏偉,美麗的北台灣。當我想到我被上帝引導到裡,在我之前又沒有人在這裡服務,我的靈魂狂喜,可以在此地建立基礎。請上帝幫助我,今天我再度誓言要對祢忠誠,我已經預備好在所揀選的土地上為祢生、為祢死,所以請幫助我,上帝。』

然而,馬偕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與英國長老教會(E.P.)的合作,在1872年5月3日寫給瑞德牧師的信中可以得知他對選擇宣教區的評估原則:

『決定留在福爾摩沙之後,下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我們教會(意指加拿大長老教會)應該以哪一個地區為據點,以便與英國老教會的弟兄合作,同時各自的禾場又能有所區隔?
南部,也得到有關該島中部地區的資訊後,看來我應該往北方,前進,不在台灣府的打狗設立我的總部,而且在已經拓展的據點中工作,是不切實際的。有一個通商口岸--淡水,仍然無人駐紮;我決意往那裡去,也很高興得知弟兄們很渴望有加拿大或是美國的教會能以北部地區為據點,他們也立即提供幾個他們認為比台灣府更靠近淡水的據點。』

信中所指的這些據點,就是馬偕在這趟北台灣首度的巡禮中,所走訪的中部地區巴宰族幾個重要的聚落,大社(Toa-sia,今豐原市内)、内社、埔里社(Po-li-sia,今埔里):

『我跟李庥牧師在3月7日早晨登船,德馬太醫師則在台灣府加入我們,在海峽上一段愉快的航行後,我們在3月9日下午三點抵達淡水港。經過探詢,我發留在此地的路已經預備好了,但同時我仍得陪伴弟兄們前往上頭提及的據點。·····我們又花了半天的時間走到内社(Lai-sia,今苗栗鯉魚潭),那裡有300位原住民加上8、90位的漢人。24號星期日有30人680受洗。在我們分享完主的晚餐後唱詩歌時,幾個老婦人開始哭泣。而當我們那日下午再度啟程時,村民不論老少都跟我們到大門口,站在那裏目送我們離開前往大社。』

當時南部教會最北的傳道站是在内社。然而若是根據1872年4月10日馬偕寫給麥威廉牧師的信函有進一步的澄清,馬偕經評估後並未接手這個宣教據點:

『我們3月10日(星期日)仍留在淡水,星期一大清早就出發朝之前曾提過的宣教據點邁進,直到星期五中午才抵達最近的宣教據點。我們連著兩天都跋涉了最遠的距離,同行的弟兄覺得很失望,他們以為只花兩天半就能從這個鎮抵達宣教點,因此才會想把宣教據點轉交給我照料。經過一番斟酌後,既然他們已經有幾位本地傳道師和同工受命設立宣教據點,而且這些宣教據點其實距離台南府都比距離淡水更近;我就告訴他們,最好仍然由他們自己管理這些宣教據點,他們馬上同意我的觀點,認為由我來接管這項事工並非明智之舉。』

P277
三、呼召是一種神聖的特權
馬偕對於自己從上帝呼召領受宣教區的那種神聖的特權是不犯、被誤解的,在1887年3月22日的宣教報告書中他加以附註澄清,並特地加上三次自己的署名:

『我想藉此更正有些人認為我最初曾受到南部英國長老教會協助的想法。這是錯誤的。他們從未協助我。只有現在已安息主懷的李庥牧師曾經借我2名苦力。真相才是我們想要的。」(偕叡理)
「請海外宣教委員會明察。」
「他們從未建議我挑北部。那是我自己選的,我也只見過李庥牧師。馬雅各醫師當時在英國。」(偕叡理)
「但這些事情都記錄在我的日記裡。」(偕叡理)』

、有關馬偕對宣教區的選定,根據甘為霖、在1889年出版的《台灣布教的成功》書中有一段回憶如此記載:

「先生來到福爾摩沙慢我幾個月,加拿大教會外會已授權馬偕自由選定中國適宜的工場服事,但是跟我們英國長老會弟兄停留在汕頭時,注意力轉到本島。後來停留在打狗時就決定去北福爾摩沙。在打狗有充分的機會可以用來研習語言,熟悉所有醫藥、宣教、牧會和在那裡的訓練工作等實用的細節。而李庥先生和德馬太先生也很高興能陪馬偕,看他在自己所選擇的工場寬心的住下來。那時安排一位打狗本土的傳道師Dzoe(即是「許說」)去到北部,以便能幫助馬偕先生立刻就開始作宣教的工作。」

1873年3月21日(禮拜五)甘為霖前往淡水拜訪馬借,當時見面的歡愉從字裡行間感受到宣教師相惜的情誼:「我抵達淡水(Tamsui)時,招了一艘小船,駛向馬偕先生的住所。他用真正的『蘇格蘭高地式』
的方式歡迎我。由於此地宣教同工甚少,因此更增加了我們相遇時的歡樂氣氛。」
當日馬偕記下:『下午來自南台灣的甘為霖牧師走進我簡陋的居所,他是搭乘一艘縱帆船前來,而且看起來「精疲力盡」。非常高興見到第一位前來探訪的宣教師。』
事實上,甘為霖此次的到訪帶給馬偕不小的安慰,一解宣教師孤單在他鄉異地的鄉愁,日後在馬偕的宣教報告書(1878年10月24日)中娓道出:『甘為霖牧師在南台灣辛苦工作七年後,要返鄉休假了,他於本月8日從台灣府抵達淡水,打算在返鄉前探訪我們北部宣教據點。這是他第三次北上。1873年3月21日他曾於淡水登陸,一個人孤零零地,他陪著我渡過幾星期最愉快的時光,一起旅行和傳道。』

小结
十年磨一劍,正是為了這個時刻的到來。誠如馬偕的自述:「長久以來,我一直渴望將所有的事抛在腦後,並在上帝派遣我去的地方開始工作。」然而,宣教工作的開款,也意味著財務、產業、人事······等行
政管理的工作也將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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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9, 18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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