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l 8, 2030 - 罗克萨特抵达莫斯科,会见老米沙与泽林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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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罗克萨特最终在莫斯科再次见到了“老米沙”——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克·茨维贡将军与一位他的学生,维克多·巴浦洛维奇·泽林斯基。
短暂的寒暄之后,他们对罗克萨特身上的所有资料: 笔记、移动硬盘、录音笔等进行复制——不过如果把这当作是补一张核潜艇的一等舱票,这似乎还算是挺划算的交易。
拷贝资料的时间里,罗克萨特和他们坐在一起喝了杯茶。罗克萨特向他们讲述了在中国、韩国、日本的经历。泽林斯基听得很认真,甚至掏出笔记本记笔记。而米沙……米哈伊尔·茨维贡将军则是闭着眼睛,连连摇头。
会面结束后,泽林斯基告诉罗克萨特当晚就有夜间航班护送罗克萨特到伦敦,一觉醒来之后只需要招个出租车,走到伦敦泰晤士河畔的遗迹属办公大楼就可以结束奔波。
这是罗克萨特最后一次见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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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郊外的五一村,一栋白色外墙的别墅门被轻轻推开,木柴的余烬在火炉里依旧噼啪作响,火炉上的水壶响起沸腾的鸣响音。
屋里很安静,只有那个躺椅在房间有阳光晒到的角落里静静地晃着。
男子将水壶从炉子上拿下,放在了茶桌上,坐在一旁等着那个在躺椅上的老人开口。
躺椅轻轻地停下了摇动。
“泽林斯基,人已经送走了吗?”
“是的,米沙,我们的人已经送罗克萨特先生上飞机了。”
“希望他不要介意安东诺夫的货舱就好。”
“我相信他不会的,毕竟这应该是他一路过来最舒服的交通工具了。”
“嗯。”
老人只是应了一声,他知道这位自己的学生不是为此而来的。
“他的随身材料已经整理完毕了,只是……我们恢复出一些他有意删除的资料。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哦,拿给我看看。”
“是,都在这里了。”
许久后,老人将播放器的耳机摘下,叹了口气。
“维克多,你还是心软了啊。”
“是。”这是老人的批评,他听得出来。他更知道对于自己的这份工作来说,这种仁慈有多么危险。
“唉,我相信列宁山的教授们能做好他们的工作的。如果没有必要,就不用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了。让我们尽量尊重他的意愿吧。”
“是,米沙。”
男子收好一切,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算不上大的木制别墅。
然而在他推开门前,老人还是再次开口了。
“维克多,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一切工作是为了保护无数孩子们的未来。”
“我明白,米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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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您久等了,先生,这是您全部的随身物品。请检查。”
“嗯,没有少什么。麻烦您了。”
“这是我的工作,先生。您的飞机还有1个小时才起飞,您可以现在先休息一下。”
“嗯,谢谢你。我来的时候看到你们远东的情况了,虽然这话我来说可能有点晦气,但是还是祝你们好运。”
“请不要这么说,我个人以及我所代表的组织都感谢您的祝福,在现在这个时代尤其难得。再说了我们俄罗斯人民从未屈服于灾难,这一次也一样。”
“……”
“ 您没事吧?”
“抱歉,失态了。你这句话让我想起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受。”
“……很抱歉我的确没法回答您这个问题,但是泽林斯基同志有让我转达给您他的一句话,我想可能是为此说的。”
“哦?”
“这不是您的错,罗克萨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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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件#001】
【已解除保密状态,开始播放】
“2030年6月19日,东京,额,我们现在应该是在……”
“我们刚刚过了多磨川了...现在应该是到了八王子市。”
“谢谢,我们现在是在八王子市。上帝啊,如果不是那些英勇断后的护卫队员,我应该是没可能离开东京都了。当然现在重要的不是我的性命,而是和纱。”
“不过车窗和侧面装甲在刚刚的交火中被打穿了,我得想办法堵上弹孔才行。希望挂在后舱的负重者没有问题。”
“和纱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
“你脸色不好啊,真的没事嘛?刚刚那发打进车舱里的子弹没伤到你吧。”
“没有,没事的。”
“真的吗……和纱!你的背后怎么会全是血!”
“……没……没有”
[停车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得立即检查才行!”
“不要!”
“额!?”
“不要……求求你,不要……”
[啜泣声]
[沉默]
“对不起……对不起……”
[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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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件#002】
【已解除保密状态,开始播放】
“2030年6月20日,我们昨天一天沿着奥多摩山区边缘前进,现在已经离开了秩父今晚应该会进入群马。希望道路情况和治安能容许我们开上高速吧。”
“和纱刚刚睡下,她的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了,趁现在难得的清闲时光,我想我有义务记录一下我的发现。”
“但是我又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
“……”
“首先先记录一下昨天没有记录的情况吧,和纱确实在昨天的混乱中中弹了。弹片从腹腔左上侧10到11肋之间进入身体,好在是穿透伤,没有骨碎现象。至于说内脏伤势……我还是说观察到的现象吧。”
“她的伤口在当天凌晨1点左右停止出血,一个小时后伤口表面干燥形成痂皮,同时伤口开始收缩。早上6点左右,已经可以在伤口边缘观察到肉芽组织生成。”
“现在除去肋骨的断裂和持续的低烧,和纱的伤势已经完全稳定了,没有严重内出血,没有炎症,没有组织坏死……是的,我知道这有多离奇,在任何层面上这都是无法解释的。”
“我完全不能想象这一现象的原理,只能认为这和她作为完全免疫个体有关。”
“而和纱尝试隐藏这一现象的态度更证明了她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异常,并且对其相当抵触。”
“恐怕在名古屋回撤的路上她就知道了自己这个情况吧。”
“……”
“天哪,我现在才意识到她为何愿意随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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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件#004】
【已解除保密状态,开始播放】
“2030年6月22号,根据GPS我们应该刚刚离开了群马县。事实证明利用高速是个非常糟糕的主意,在不得已弃车后我们的前进速度慢了很多。负重者上能运输的补给相当有限,所以我们今天不得不停下收集一些必要物品。所幸这个便携净水器还算好操作。”
“嗯?和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啊……我找到……一些蘑菇。”
“和纱,你怎么了?”
“天哪,你在发烧!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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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件#006】
【已解除保密状态,开始播放】
“……24号,鱼沼。”
“和纱的情况很不好,压不下去的高烧和炎症。”
“我所知道的急救知识和药剂完全不足以解决问题。”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没有多少时间了。”
“今晚赶去新泻吧。”
“……”
“还有一点,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她在负重者内的时候似乎情况更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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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文件#007】
【已解除保密状态,开始播放】
“保持清醒和纱!我们就要到佐渡岛了。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接应的人——”
“抱歉……”
“和纱,节约体力。”
“罗克萨特先生……我想我坚持不下去了。”
“不要这么说,接应我们的有专业的医生,他们会治好你的。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谢谢你……真的……但是我想他们应该帮不了我。”
“很抱歉……我一直瞒着您,但是我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什么!……伤口裂开了?!这怎么可能!”
“对不起,罗克萨特……这不是你的错。”
“真的……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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